木頭火車後備車長

圈地自行

夜灯

-欢场描写有
-梅老板放开你的咸猪手
-希望被琰琰指名的高举双手
-希望能写完的中篇(林殊:起码把我写出来和景琰外链再坑阿!)


男人推门而进,室外刺眼的街灯闯进了混沌昏暗的大厅,那些黑暗中暧昧不明的性欲、贪婪和虚构的爱情就像阳光下飞舞的尘埃,一下子全都无所遁形。厚重的木门在男人身后徐徐关上,那些肮脏事又沉淀于污泥般的黑暗之中。

杯觥交错、耳鬓撕磨、喁喁细语都凝着了,客人们的目光黏着来人不放,像恶心的苍蝇盘旋在吃食之上。

闲着的梅长苏未能免俗,他站在阴暗的角落,在光与影的掩护下,肆意打量着来人。

那人并不属于这个地方:浓眉圆目,眼神清澈,鼻梁高挺,嘴唇紧紧抿着,虽然脸上带着疲惫,但腰椎挺直,气质干净。

再看他的行头......一丝不苟的西装,普通的剪裁,便宜的布料,保守地扣上了每一个衣钮,素色的领带紧紧地系在领口处,皮鞋也是中规中举的商场货色。

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1946年的麦卡伦,泥煤和烟薰的气息随即充斥在梅长苏的口腔与鼻腔之中。

比起来找乐子,来人更像是警察海关之类来查牌照的。但这地方,谁敢来查呢?

来人目光扫了半场,半响那门口站着的女知客终于回个神来,她拨了拨染成酒红色的波浪长发,踏着高跟鞋上前侍候,那人表情始终紧绷着。知客想要把他引到大厅中间的沙发上,那人却指了指边上一处安静的卡厢。

边上的陪酒女郎们蠢蠢欲动,在包掌大的珠片包中掏出口红、粉扑,在已经画得艳丽的脸上涂脂抹粉,要知道一个皮相好的客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,看那人的行头打扮,说不定还是个比较干净的。一想到这,她们的动作又急了几分。谁知女知客大步过来,一气急败坏的样子,压着声音说:「弄什么弄!都没有你们的事!」她向一个穿着花俏衣服的瘦弱男子招手,道:「你!去06卡给那位先生试试钟。」女郎们讪讪地停下了补妆的动作。没等那男子动身,梅长苏嘴角微弯,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,向女知客说:「不用了。」随即起身越过各式男男女女,安然坐在那令人虎视眈眈的位置上。

梅长苏一手搭在柔软的沙发背上,脸上摆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他上身稍向前倾,表达了足够的兴趣,亦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。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手腕难以擦觉地哆嗦了一下,不安的表现,可能缺乏经验,梅长苏悄然评价。

「贵客尊姓大名?」梅长苏问。

「我姓萧。」那人答,低沈的声音听得梅长苏心里痒痒的,梅长苏低垂着目光,完美地隐藏着他不轨的想像:他想那种声音叫起床来,会是怎样勾人。不是那种高亢的叫法,而是那种低声的,几不可闻的,夹杂着哽咽,被快感从喉咙中逼出一两个模糊音节的喘息。

「萧先生,幸会。」梅长苏的目光再与那人交汇时,已经把那点不见得人的思绪收拾好,他主动伸出手,表现得像个神士「我姓苏,苏哲。」

「萧先生是第一次吗?」梅长苏打开话题。

那人一怔,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喉咙,说:「是第一次来。」

「那不如,先点瓶酒吧。」梅长苏翻开前方矮桌上的硬皮黑色餐牌,借势往男人那边攞近「萧先生想要喝什么?」

那人低头认真地看餐牌,眼睛挣得圆圆的,什是可爱。

「要一枝这个。」他伸出长纤葱白的食指一点,落在了餐单上第二便宜的威士忌之上。

「好,稍等。」梅长苏招来了侍应,说:「客人要一枝black label。」

侍应笑容可掬,他低头应了一声,转身便往吧台打点。平时那些点便宜酒的客人都会先放旁边凉着,到大金主们的酒都准备好了才会轮到他们。但这次不同,要梅老板等待除非你是不想干下去了。

侍应放下了酒杯,black label 和冰筒,躬身道:「慢用。」

梅长苏扭开了酒盖,问道:「萧先生是想喝neat的还是on the rocks?」

男人似乎不是个懂行的,视线徘徊于酒瓶与冰筒之间,喃喃道:「都可以。」

梅长苏嘴角一勾,便为他倒了杯纯威士忌,轻轻堆到那人面前,低声道:「请。」

昏暗的灯光、暄闹的音乐、高浓度的酒精,梅长苏察觉到凡是提及男人本身的讯息,那人便会如在河边喝水的鹿般,带着戒备的神情,所以他便带着男人聊些无关痛痒的琐事。

男人耿直得有点可爱。聊到吃的话题,男人坦率地说,他不太喜欢下馆子,只要有空都会买菜自己煮饭,还会煮多一点带回公司当午餐。要知道一般的男人都喜欢吹嘘自己到什么高级餐厅吃饭,更不用说要带便当回公司了。梅长苏觉得这个男人愈看愈可爱,追问:「那么,你煮的菜好吃吗?」

男人盯着桌子,耳尖有点红,半晌才紧慎地答:「还好。」

「那你最喜欢吃什么?」

男人低头喝了一口烈酒「......榛子酥......挺好吃的。」他声音很小,几乎隐没在背景音乐之中,但梅长苏还是听见了。他和男人碰杯,想用酒冲刷掉心头上的泛起的温度,意外地便宜的威士忌似乎也不是太坏的样子。

酒过三巡,男人有些醉了,他并没有发现梅长苏和他愈来愈近,直到他们的膝盖碰在了一起,那人才抬起头,湿润的双眼带着迷惘和无助。

梅长苏试探着搂上了他的肩膀,在那人拒绝之前,再次递上一杯酒。

酒精麻醉了味蕾和神经,男人喝得又急又快,未了他被辛辣的酒液呛到,狼狈地咳嗽起来。

梅长苏亲昵地轻抚着他的背,等那人缓了过来,双眼已不复清明。梅长苏贴近那人耳边低声地循循善诱:「告诉我......你的名字。」一边说,嘴唇一边在那人薄薄的耳廓上暧昧地磨蹭。

男人硬了,真敏感。

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处境,男人低下头,孩子气地抓着外套的下摆,不知道是感到不安,还是害羞了,想盖着下身。

梅长苏又说:「别怕......告诉我。」他手放在男人的膝盖上,慢慢向内探索。

男人几经艰难,才把视线聚焦在梅长苏的脸上。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梦,一个光怪陆离的梦,梦中只有他和这个姓苏的男人。他细细吐出了令梅长苏满意的答案,世界开始旋转,然后便昏睡过去。

萧景琰在一片头痛欲裂之中醒来。

他在温暖的被窝中挣扎着,昏暗的环境令他误以为时间尚早,到他捡起枕头边的手机时,才发现已经过午了,还好是周未。

萧景琰低吟着爬起身,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揉,但并不管用。他发现自己身穿的还是昨天的西装,只是领带、几个衣钮和皮带也在他睡觉的时候松开了,而且经过一夜,整套衣服都皱成了梅菜。萧景琰轻笑着摇头,笑自已不成样子,都三十岁了才学年轻人喝这么多,又笑自己自甘堕落,去那种不见得人的地方。萧景琰开了床头灯准备下床,才看到床头放了一杯盖着的水,旁边有一板药和一张字条:

醒了难受便吃两颗药,昨天的费用我在你钱包拿了。

苏哲 (xx-xxxxxxx)

萧景琰想起那张温文的脸。

那位苏先生陪了他一个晚上,萧景琰只记得一开始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他自知说话无趣,但苏先生似乎并不介意,话题接不下去了,苏先生便会低笑着给他倒酒,另起话题。到后来怎样萧景琰完全想不起来,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,梦中有个人拥着他,在佢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。

看来苏先生是亲自把他送回来了,萧景琰不知道这是不是套餐包含了的服务,但无论如何,他还是发了个短讯向苏先生简单道谢。

//你好,我是萧景琰,谢谢你送我回来。//

萧景琰吞了两颗药,头痛慢慢消了下去,他打开窗帘,阳光倾泻进他的睡房,他感到难得的轻松。

萧景琰分辨不了他需要的是酒精,还是一个和他说说话的人。

手机一震,来短讯了。

//药吃了吗?有没有不舒服?//

萧景琰盯着手机微微出神,可能是药的副作用,他的心跳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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